野生可古梨

吃不饱只能自己做饭,牡蛎坂咩都好但是偏🌸的杂食磕学家

繁花传 40.-42.

  ▷ 全J 古早风 宫斗文,多cp 主牡蛎

  ▷ 钕体化有,生子有,部分角色死亡有请注意自行避雷

  ▷ 正文96章已完结,番外预计4章遥遥无期更新中,个人存档用,除番外篇以外不打tag

  ☾ 今天打个补丁,pk那篇哨向文第二章写好了,捉完错别字明天发

  

  

  

第四十章


养心殿

宴后回到养心殿,木村得知龟梨为了跳舞轻盈在宴上没能吃什么东西,便让御膳房重新给做了些。


龟梨也确实饿了,分明是他定的菜单,方才自己却吃不上,龟梨一边吃一边同木村抱怨,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些别的。


一会儿和木村告状仓贵人明知自己吃不得东西,还非粘着自己,让自己看他吃,可烦。

一会儿又和木村炫耀今日自己跳舞时后头的火花乃是民间匠人的一门手艺,是搭了高台在上头砸铁水砸出来的。

一会儿又哆哆嗦嗦的说那铁水温度可高,还好没落到自己身上,自己每回练习时都提心吊胆的。


木村就那么支着额头,坐在龟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他说话。


等龟梨吃完,才注意到木村这副表情,也被看得有些心虚,不知木村在想什么。

但龟梨向来不是个会示弱的,一不做二不休,蹬了鞋袜就将一只赤足踩在木村膝盖上轻轻磨蹭着。


“陛下,臣妾方才那舞跳的可辛苦,这衣裳又重,梨合轩太远,臣妾走不动了。”


木村本来只是看龟梨吃的投入,说的更投入,半点没有刚才演出时的妖异撩人,觉得有些有趣,此刻看到这只野狐狸又玩起了花招,这样又是示弱又是撒娇的新颖耍无赖方式皇帝陛下还是头回见,不由也起了些坏心思。


于是木村抓住龟梨那只踩在自己膝上的骨感分明的脚踝,慢慢靠近龟梨。

“这衣裳真这么重?让朕来掂量掂量。。。到底有多重!”

木村一把抱起龟梨,也不管突然离地的龟梨吓得哇哇乱叫,就那么抱着走入寝殿,将其放在了龙床上。


到了龙床上,龟梨反而不虚了,他舒舒服服的躺下,斜睨着眼前这位天下帝王,任由其替他脱下那件红色外袍。


宽大厚重的金花红袍脱掉后,被龟梨压在身下,竟像是一床喜被,看的木村有些兴致高昂。


木村伸手抚弄龟梨的脸颊,看龟梨像只猫一样半眯着眼蹭着自己的掌心。

“朕的梨贵人果然很好看。”


“陛下才可好看呢!陛下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吧?”

龟梨却在此时一本正经的回了嘴。


“哦?那梨贵人来说说朕有多好看。”


木村倒也不谦虚,想听听龟梨怎么说,而龟梨缓缓撑起了身子,他的眼角再次扬起艳丽妩媚的角度,又用蝶翅般的睫毛将之收敛起来,他把脸凑到木村下巴,吻颈厮磨间幽幽开口。


“陛下如地上高枝,也如天上朗星,令臣妾一见倾心,再见不能忘怀,从此满心满眼只陛下一人。”


宫中妃嫔想得木村宠爱的大有人在,可敢这般直白热烈诉说自己恋慕之情的也只此一人,所以木村喜欢龟梨,也最喜欢龟梨。


感受到身下人怦然的心跳和炽热的鼻息,木村眯起眼想要去亲吻他,却被龟梨躲了开。


木村有些差异的看向龟梨,二人几乎是脸贴脸,这一眼让木村几乎只能看到那双眸子里盛着的一汪春泉,他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搭上了自己腰间。


“陛下,让臣妾生个和您一般好看的孩子吧。”


伴随着这句话,木村觉得自己脑中好像有什么炸开了炸的他眼花缭乱,再控制不住自己,撕咬啃噬着将人压在床榻上。


这位皇帝通常不是粗暴的人,但此刻他只想宠爱眼前人,占有怀中人,将之碾碎揉进自己骨子里。


屋内是急不可耐的一室春光。

窗外是一轮圆月高悬于空中,红鸾星本该伴其左右,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哦。。。大概是落入了这宫里头吧。。。



几日后·早朝

中秋佳节虽休沐了几日,但都是朝廷重臣,这样的节日各种家宴、文会也是少不了要赴宴的,是以大半的人到了此刻都还没能彻底醒酒。


木村看着底下这群精神不振的大臣们也是有些好笑,他这几日心情甚好,就也不同他们计较了。


这时,右相坂本昌行出列,上奏。


“陛下,自去岁镇国老将军告老后,北部游牧族时有来袭,虽都是些小打小闹,时间久了也未免会让他们自觉可以得寸进尺。”


坂本昌行不如泷泽秀明有那么多弄权手段,更不比泷泽秀明会收拢人心,所以哪怕他身为一品右相,在朝堂上存在感也不如泷泽秀明强。


但坂本是木村伴读,是能想木村所想之人,也是木村真正信任的人,就好比此刻,他和泷泽都想插手兵权一事,但木村只会更信任他要推举的人。


于是木村一点头,问他可是有了对策。


“臣以为老将军部下曾有一总参军,名冈田准一,可领军驻守北部。”


森田刚手握兵权过重,若他如堂本光一一般老老实实在穷乡僻壤待着就算了,偏他回了京城还同泷泽交往过密,所以木村肯定是不放心再让他去镇守北部了。


但森田刚到底是有从龙之功的,木村不想真同他离了心,且上次敲打过后,森田刚便一直恪守本分,所以木村也不方便再找个从二品的大员直接提上来做大将军,不然这样赤裸裸的分森田刚的权未免太伤人。


于是木村一早就和坂本商量好,要找个本事够,官职又不高的提上来暂代将军之职,也就是不给这人将军名分,兵权也依旧捏在皇帝手里,但让人拿一张将军体验卡,之后做的好再升职,至于人选就由坂本去找。


泷泽秀明一听冈田准一的名字就有些咬牙,这人自己先前也注意过,确实有本事,很能打,战功显赫,至今也只是个总参军的原因,是因为这人就是个纯臣,只喜欢打仗,根本没法拉拢,这样的人从来都为朝堂不喜,所以一直被排斥在权力中心外。


此刻泷泽知道兵权一事自己是决计不能再插一脚了,但他也不是没有别的事可以插手,于是在木村允了坂本的奏后,他也紧跟上前。


“启禀陛下,水利之事,西南方向现已全部竣工,想来其余各地工程也能很快展开,只是西北乃缺水易旱之地,微臣同工部、户部、吏部商议后,认为西北可略加徭役,同时遣工部、巡抚各十余名官员亲往西北督工。”


泷泽递上奏折,上头把需要加多少徭役、户部还能拨多少银子、工部和巡抚应该遣哪些官员去写的明明白白,这工作量浩大,泷泽确实是下了苦心的。


木村看了一眼泷泽,这位左相虽然弄权之心过大,但确实能力卓越,自己方才从这头饿狼嘴里夺下了一根肉骨头,就该给他一块糖安抚一番,便下旨水利之事就交给左相全权负责了。


下了朝后,木村左右想了想,又让山口去传了一道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和宫智贵人操办中秋大宴尽心尽力,聪颖卓绝,扬我嘉倪大国之气,即日起着升为嫔,钦此~”





第四十一章


永和宫

“走水了——走水了!!”

晌午时分永和宫润妃娘娘所住的正殿传来宫人的惊声呼救。


这个时间很是不巧,晌午是娘娘们午睡小歇的时间,奴才们不必在身侧伺候,也就惫懒了些,是以本身火情发现的就不及时,再加上此时正是秋冬时节,天干物燥的,火燃的很快。


等正在午睡的润妃被惊醒,火势已然蔓延到了她的寝殿外,一时竟将他困在了屋内。

屋外赶来的宫人们们也没法通过已经烧起来的正殿进去将自己主子救出来。


旁边偏殿的山下今日同样也在小歇,同样慢了一步才被惊动,哪怕跑出来一看就组织了宫人们救火,可永和宫内并未打井,此时真是有些远水救不了近火。


倒是龟梨和大仓就在旁边的翊坤宫逗弄小格格,听到叫喊声立刻差自己的奴才们从翊坤宫打水去救火,赶到的反而更及时。


龟梨看见在屋外急得跳脚也等不来梯子送来的润妃手底下的奴才们,一把拉住和弟兄们在附近守备,急匆匆赶来准备帮忙的目黑,拿起一桶水就浇在他身上。


“润妃娘娘还在里头,正殿不通,你从屋顶上进去。”


目黑听了这话也不多言,他有功夫,宫人们轻易上不去的屋顶,他轻功一施便能轻易飞上,拨开瓦片后用佩刀凿出一个大洞,落地就看到了正捧着一个木匣子惊恐的瑟缩在屋子一角的润妃。


“微臣失礼了。”

目黑不等润妃反应过来,用被子将他一裹,隔绝开二人,避免肢体接触,就抱起润妃再次一跃从房顶上的大洞逃离了出来。


没多久,木村的圣驾也到了。


木村一来先看了看人都在,也没哪个缺了胳膊少了腿,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指着永和宫的几个奴才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明鉴!这火分明就是智嫔娘娘宫里的人偷懒所致!”

润妃手底下的宫女首先发起了难。


原来最近造办处给各宫都发了艾草艾叶,所以各宫里都在给被褥熏艾,可山下不喜艾草的味道,就让人去宫外烧,可坏就坏在他宫里的人看润妃宫里能烧,就开始跑到润妃的正殿后院这儿烧艾了。


“先前奴婢几次见他们烧艾烧到一半偷懒跑开,今日定也是如此,结果点着了被盧,连咱们正殿也给烧了!”


照这火情来看,这火的确是从院子烧进屋头里的,这番说辞也算情有可原,可山下宫里的人自然是不依的。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于是两边就那么吵嚷了起来。


“放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今日这事你们说不清楚,就全都给朕送到慎刑司去!”

木村被他们吵的脑仁疼,觉得甚是荒唐,皇宫里起了火是大事,润妃甚至差点没能逃出来,结果现在这群奴才竟还和老母鸡打架似的掰扯不清。


这时一只手拉住了他。

“陛下,今日万幸无人出事,烧掉的也不过都是些金银首饰,身外之物罢了,这群奴才方才救火尽心,真要说起来永和宫的主位是臣妾,怎么也该算臣妾御下不严所致的这无妄之灾,臣妾便替他们先领罚吧。”


木村回头看到润妃此时还穿着里衣,身上披着一件身边宫女不知从哪儿借来的外袍,发丝凌乱,下巴和脖子都熏上了灰痕还未来得及擦去,狼狈的不行。


但润妃有一张极其明艳动人的脸,往日里他脾气霸道,待人高傲,也多半是仗着这副皮相,此刻这样一张脸对着皇帝柔声细语的说话,自然更是我见犹怜,让木村也不由软了脸色。


“罢了,那就全都罚俸半年吧。”

木村又左右看了看润妃,确认他并未受伤。

“你也不要操心这些了,让御医也再给你瞧一瞧,至于永和宫。。。你这正殿烧成这般模样肯定是住不得了,先移去承乾宫住吧。”


这话一出,山下和龟梨都略挑了挑眉,面色有些微妙。


承乾宫可是东西十二宫里离养心殿最近的地方,润妃这下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宫道

永和宫的火势已经控制住,众妃嫔待在那儿也帮不上忙就先散了,龟梨回梨合轩的半道正好与目黑莲同路。


目黑同龟梨沉默的走了一会,终于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龟梨

“依梨贵人所见,今日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这方才永和宫的人都说了是意外,目黑却还这么问,等于是不信那番说辞,觉得这火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龟梨自然不会直接回答他,只是笑着看了一眼目黑,眼中没有笑意,而是藏着几分警告,让目黑再次确认眼前这位梨贵人果然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


其实真要回答,龟梨也答不上,今日这事很是微妙。


自前段时间山下升了智嫔后,永和宫的气氛就变得奇怪,毕竟按例嫔位是可以做一宫主位的,可永和宫已经有了润妃这位主位娘娘。


且要论起来,这二位娘娘的位份都有那么些言不正名不顺,龟梨等人当初进宫时,教习嬷嬷就说过,宫中的娘娘们需得有子才能封上嫔位,可如今宫里嫔位以上的娘娘们就没一个是有孩子的,润妃倒是有过一个小格格,只是不到周岁便夭折了。


所以难保说这火是不是润妃觉得山下威胁到了他的地位,想栽赃山下而故意为之,毕竟今日就算目黑不进去救润妃,也会有别的侍卫赶到。


可若说有没有山下借这把火将润妃赶出永和宫的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这样的话,润妃搬去了承乾宫就是山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只是无论怎样,这二人生了嫌隙同自己又有何干,龟梨是不乐意管这事的,比起这些,龟梨有别的在意的事。


“你是说润妃逃出来的时候还抱了个木匣子?”


“是,微臣也觉着奇怪,那样的情势下还抱着不放,想来那木匣子对润妃娘娘极为重要。”

目黑看龟梨有些惊讶,便对他再次确认道。


龟梨闻言,也不作其他反应,只点点头,二人该到了分别的时候,目黑见得不到答案,也只行礼离开,心里却有些失望,觉得龟梨这是依然不信任自己。


“目黑侍卫且慢!”

目黑回头,是增田追了上来。


增田笑嘻嘻的对目黑拱了拱手。

“目黑侍卫,方才我家小主有一事忘了,永和宫之后的重建,目黑侍卫得去帮忙吧?”


随后增田小声的拜托目黑之后去清理永和宫的时候,可否替龟梨留心一下永和宫可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什么都行,到时候说予自己一声便是。


目黑听了增田的话,直接就点头应下,随后豁然开朗的离开。


而另一头龟梨悠哉的走回梨合轩,他算看出来了,这目黑莲是不知为何,对自己有几分崇拜,想跟着自己做事呢。


这小子家事好,有功夫在身,头脑也转的快,是得用之人,只是先前在边疆待久了,入宫到现在还不能适应皇城的规矩,哪有侍卫敢那样毫无顾忌的盯着宫中妃嫔看的,还什么问题都敢问,看来自己对他是还有的好教呢。





第四十二章


承乾宫

润妃搬进承乾宫也有一月多了,住的离皇帝近的好处是很明显的,木村来他这儿的次数明显多了,尤其是政务繁忙的日子,便只可能到他这里坐坐。


润妃现在也和龟梨一样常去给木村送些茶水点心,从前他性子高傲一半也是因为宫中年轻漂亮的就他一个,不能轻易得到的东西,才能让帝王流连忘返。


可如今宫里美人如云,木村心里更是有了偏宠,从前的那一套就不好使了,润妃心里清楚的很,对着皇帝他很能放得下架子,从前冷艳不可一世的人儿如今变得顺从温柔,不得不说这种反差还是有效果的。


只是这两日,润妃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用膳时总是没胃口,还动不动就觉得有些困倦。


突然润妃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唤来宫女。

“去替本宫找个信得过的太医来,动静小点,别声张。”



梨合轩

“画?”

龟梨上次让目黑留意永和宫的正殿里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目黑今日带来了结果。


永和宫的正殿起火,外头看起来一片焦黑很是骇人,其实那是因为火势主要蔓延在正堂和雅室,书房虽也烧到了,但并不严重,好些东西都还保留了下来。


“是,微臣在润妃娘娘的书房里发现了好多画,画的全是樱花树,没有落款,也没有裱起来,就那么胡乱塞在一个抽屉里。”


这细想起来确实不对,如果只是随手画,为何没有意境、没有景致、没有他物,只画樱花?


要说就是喜欢画樱花,那至少也该挑出来一两幅最满意的落上款,且这么多画,一张都没有带走,随随便便扔着,除非……


除非……画本身并不重要,画的是什么才重要。


“那些画你如何处理了?”

龟梨思及此,立刻问目黑。


“烧掉了,润妃娘娘看起来并不重视那些画,那么它们在大火里烧没了也再正常不过。”


龟梨赞赏的看了目黑一眼,脑子动的很快,信息既然知道了,那么这些画的确就不需要再被其他人看到了。


目黑走后,龟梨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叫来增田。


“去找人替本宫查查,润妃娘娘入宫前可有喜欢去的地方有樱花?或者……或者可有相熟之人名字里……带樱花?”



承乾宫

一名太医正在替润妃把脉,过了一会收回手,开口

“润妃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近些日子快要入冬了,娘娘有些受凉,再加之气血不足,还是要多加注意保暖的好,微臣这便给娘娘来一道方子……”


“受凉……只是……受凉?”

那太医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润妃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只是自己低声喃喃着,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等宫女将太医送出承乾宫,润妃再控制不住脾气,甩手将桌上一个杯子砸碎在地。


“竟然只是受凉!!怎么可以只是受凉?!”


胃口不佳、困倦不止、小腹不适,一切症状都与他当年怀那孩子时一模一样,可为什么只是什么受凉气血不足。


泪水从润妃的眼眶中涌出,模糊了视线,让他心里升腾起不可名状的愁苦。


他不明白,他的身子是弱了点,不然当初那个孩子也不会早夭,可也没有那么不好,这些年多少次诊脉,太医都和他说能怀,可为什么就是怀不上?!


他也恐惧,宫里不断有新人,位份升的快的有,比他受宠的也有,他若再怀不上,以后他还能不能有机会怀都不知道。


如果他不能给皇帝生下一个皇子,或者说不能第一个生下,那他这些年做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他想要的所有也都会变成镜花水月。


这一夜,润妃再也不能掩饰自己的害怕和委屈,放声痛哭。


他真的不是生来就喜欢争风吃醋的,他也曾有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日子,可为什么命运就是要把他逼着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样子呢?


大概就是润妃这一夜的哀世事无常,叹天地不公,注定了他奋力挣扎于命运的齿轮不肯就范却无济于事的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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